人生行不行

第二章

那樣的愛就像是墨綠的眼珠,深邃,留在皮膚上的感觸永遠都忘不了

＊　＊　＊　＊　＊　＊


星空,屋外有稀稀落落的雨聲
有多少個夜裡是向現在一樣在半夜醒來,不是被驚醒,只是單純的雙眼突然睜開罷了,從什麼時候開始又這個情況?已經不太記得了,大概是從開始接下”寫作”這份行業吧?


並不是靠稿費或是版權養活自己,只是偶爾在夜深人靜時,興致一來,筆就停不下來了


[綠,今天已經是第365天了,已經過一年了,我想你應該過的還不錯吧? 有什麼是可以打電話給我]


每天從答錄機傳來的聲音,已經變成我對時間流走的唯一知覺,,隨著每天從答錄機聽到的天數在撕掉掛在牆上的月曆,再這樣陌生的環境裡已經一年了


我已經習慣了那些原本陌生的人,對面的鄰居,公司的同事,不時會出現在腦海裡的曖昧畫面,擁抱的兩人,接吻的兩人,身體交纏的兩人,我也習慣了頭痛的感覺,和那偶爾從答錄機傳來銀鈴般的女聲,提醒著我們有”預約”的事情


所謂一年前的”預約”,就是我的工作


在這裡寧靜的夜裡,我也已經半夜睡不著的感覺,

[嘣!咚!]好像有什麼東西撞上一樓的鐵門

我披著薄外套,走出房間,從三樓緩緩的走到一樓


這是一個在公園內的小社區,算是別墅住宅,整個社區內有三十多棟樓房,只有二十幾戶住家,算不上高級,但別緻


每棟樓房有四層,一樓有個小花園車庫,挑高的客廳,三樓的主臥有一大片落地窗,外面市四坪左右的陽台,也是我半夜醒來後停駐的地方


打開厚重的門鎖,一個人倒在我的腳邊,我替自己的冷靜感到驚訝,正常人遇到這種情況是否應該大叫?


我蹲下身,看著躺在地上的人,過長的瀏海蓋住了雙眼,烏黑的法斯讓皮膚看起來格外白皙,白色的襯衫因遇雨而透明的貼在身上,將身體的曲線表露無疑,結實的胸膛,沒有贅肉的腹部,下半身穿著一件深色的牛仔褲,雙腿看起來很修長


蹲在他身旁許久發現他並沒有清醒的跡象,我翻遍他全身上下的口袋沒有皮夾,沒有證件


我拍了拍他的右肩,他卻只是皺了一下好看的眉,並沒有爭開眼睛似乎沒有起來的意思


我企圖想要將他抬進客廳,,卻發現光將他移進玄關內已經夠折騰我了,最起碼在玄關內淋不到雨


我上樓從客廳的沙發上拿了涼被打算要蓋在他身上,就在經過平面電視前,我看到了上方的那張照片,[那個男人到底是誰?]每回我盯著這照片瞧時總會有這樣的疑問


為什麼我會生病,可是那對我的生活似乎又沒有很大的影響,房子一樣是我在住,工作一樣上手,周圍的人似乎沒有任何異樣


我站在照片上,盯著照片,久久沒有辦法移開步伐, 男人身旁的女人是我嗎?


等我回神過來時,確發現我已經站在玄關口了,男人就躺在我的腳邊,我將涼被蓋在他的身上


我走回客廳並將玻璃門鎖上,我不希望那名陌生人進到”我”家,儘管他看起來並不壞,而且似乎跟照片上的男人有著幾分相似的味道


我躺在床上,也許因為剛剛的事情搞的有些疲憊,睡意朝我侵襲而來,沉重的眼皮垂下






[威璃……..]


身邊的男人輕輕的叫著我的名字,我知道這代表著什麼意思,低沉而些微撒啞的聲音,是一種欲望


[威璃…….]


他翻過身,壓在我身上,唇輕輕的落在我的臉頰上,額頭,眼睛,鼻子,嘴巴,如雨點般輕落下的吻,由上漸漸的往下


我用手掌抵住了他的胸膛,阻止了他接下來的動作,男人一臉疑惑的抬頭望著我


[別那樣叫我,”威璃”不是我的名子]


我認真的望著他,從他的眼裡看到了些微憤怒的自己


[不要在我面前提到這個名子,只會讓我想到了咖啡色的眼睛]


男人只是笑了笑,並沒有回答我的話,雙手捧住我的臉,注視著我的雙眼


[綠,你跟威璃的不同就在你有墨綠色的眼珠]


男人的唇覆在我的頸上,輕啃著,雙手開始不規矩的移動


我不滿意男人在床上叫著”我的名子”,我想告訴他我不喜歡他這樣叫我,就在我想要在度開口時,男人用他的唇封住了我的話語,舌滑入嘴裡,翻攪著


每一處被撫摸的地方開始發燙


我的怒氣在這樣的盛情下,也只能化作一聲聲喘息


男人在上方認真的注視著我,劉海上的汗珠在一次次的律動下,低落






我睜開雙眼,在夢裡與我親熱的男人便是相片上的男人


夢裡的男人總會溫柔的擁抱著我,給我最愉悅的享受,但他在夢裡老是叫著我不想聽的名字


實際上我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叫”綠”,但我知道自己有墨綠色的眼珠


”威璃”似乎是那個和我有”預約”的人,男人為什麼要對著我叫著別人的名子?


右手戳揉著太陽穴,望著從落地窗外射進的陽光,這已經不是我第一次夢到與男人親熱


這夜,我家樓下躺了個陌生人,除了又做夢以外,我卻睡的如此安穩並沒有在夜半又醒過來


我穿著睡袍走下一樓,躺在玄關的男人已經離開了,空蕩蕩的玄關,要不是因為客廳上的涼被已經不再了,或許我會覺得昨天遇見的男人,也是指一場夢


我走回客廳準備到浴室沖個澡再去公司,雖然說與男人纏綿只是一場夢,但是那留在皮膚上觸感卻又如此真實,往往只能靠水洗去自己的一身躁熱


如往常般在開門時,看到了住在對面的高中生也要去上學,不同的是玄關上站了個女人看她在穿鞋


女人卻開口叫住了我


[管理員說昨夜有人闖入社區,是附近醫院的一名精神病患,最近要多多注意]


[我知道了]我禮貌性的像她微笑,便轉身離去


聽到女人的話,我想起了昨夜倒在我家門外那名好看的男子,會是再說他了吧


我努力回想著男人劉海下俊俏的臉孔,怎麼看都不像精神病患


我有一些驚訝,但是這樣的情緒並沒有持續太久


因為停在門口的高級轎車提醒著我,今天是”預約”的日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