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生行不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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４．急著見

肖戰把只量了一半的身體尺寸資料交給秘書，讓他自己想辦法把剩下的數據補齊，反正賽車場他是不會再去了。

「嘖嘖嘖，這比例！大衛像都比不上！」秘書看著資料嘖嘖稱奇。

「大衛像那話兒還真比不上！」肖戰像是想到什麼微微一笑。

「看來我們肖大老闆很滿意呢。」

對肖戰來說世界上大致分三種人，第一種稱為一般人，整體不入肖戰眼，也占絕大多數。

第二種可塑性高的人，通常是他的合作對象，任何造型都可以消化並完美呈現。

第三種人稀有，主體色彩強烈，不用裝就能發光，任何造型在他們身上都顯得黯然失色，按設計師的立場來說『難搞的人』。

王一博，就是第三種人，出場自帶光芒。

但神造人時是非常公平的，這邊多一點，另一邊就會少一點。

「算了吧，這個王一博話真多，但又讓人聊不下去。」

「誰！你說誰？」秘書一臉驚訝。

「王一博阿！」

「怎麼可能，王一博的酷蓋人設可是能不說話絕對不說話的。」她覺得肖戰跟他說的不是同一個人。

「你開玩笑吧，他問題多著呢！」想到王一博問的問題肖戰只覺得無語。

秘書接通櫃台專線告知對方是王一博時，肖戰揮了揮手讓秘書自己去處理，雖然有些訝異王一博會親自過來，但畢竟昨天落跑的也是他。

正當肖戰準備忘了王一博的事，開始著手處理時裝周時，就看到秘書把王一博領進辦公室，還備了茶水和點心，然後神秘兮兮的把百葉窗都關上，出去前特意站在門口對著自己老闆擠眉弄眼一番，離開前居然連門都鎖上了，肖戰不是很懂眼前的情況。

「不好意思，我昨天身體突然不舒服。」

「不要緊，人之常情，在所難免。」

王一博的開場白讓肖戰很想笑，硬生生的忍下來，只有嘴腳微微上揚的弧度，肖戰讓王一博先坐，自己則是走回辦公桌拿了皮尺和紙筆。

「你幹嘛？」誰知轉過身就看到王一博裸著上半身，準備開始脫褲子。

「我查過資料，裸身量最準確。」王一博並沒有停下動作，彷彿在別人辦公室脫衣服是正常的事情。

「是這樣說沒錯。」
看著王一博脫的只剩下平口內褲站在自己面前，肖戰突然覺得有些燥熱，他看過很多裸體，但都是在秀場，試衣間和拍攝現場，在他辦公室突然脫到剩下內褲的，王一博到是頭一個。

肖戰的不自在也就持續一下，等他把皮尺放在王一博身上時，他就恢復了專業的模樣，倒是剛剛衣服脫的理直氣壯的王一博後知後覺的有些害臊，耳朵像被捏過一樣發燙。

室內再度陷入沉默，肖戰站在王一博的身側，量了他的手臂長，上臂圍，肘圍和手腕圍，接著又蹲下身，他這次沒站在正面，而是選在王一博的側面。

臀圍，皮尺繞在王一博的臀部，肖戰若有似無的觸碰都讓他覺得呼吸不順暢，手指滑過尾椎時王一博甚至短暫的停止呼吸，他的目光不敢朝下看，只能盯著白色的牆面想找出不存在的黑點，他有些後悔決定脫褲子。

就在王一博以為肖戰的手會在往下到那令人興奮的地方時，皮尺的觸感卻直接來到他的腳踝，突如其來的失望感包圍了王一博，但粗糙的皮繩輕扣著腳踝，他有種錯覺肖戰想綁住他。

他先是失望，然後又掀起另一股慾望。

被控制的感覺並沒有持續很久，帶著熱度的手就來到他的小腿，幾秒的停頓後又來到膝蓋，王一博從不知道後膝是自己的敏感帶，肖戰的觸碰讓他覺得酥麻。

阿──王一博恍然大悟，對自己的身體有了新的認知，原來肖戰指尖所到之處都是他的敏感帶。

「還有兩個地方還沒量。」

就在王一博接受這個事實的當下，還沒反應過來肖戰為什麼突然說話時，對方的手便穿過他的腿間，皮尺往上一吋，掐著他緊實的腿肉，刻意的勒著大腿根部，一連串的動作猝不及防的拉回了王一博的思緒，也喚醒了其他地方。

「一博身材挺好的。」肖戰抬眼時剛好對上低下頭的王一博，看見對方眼裡除了滿蕩蕩的慾望外，還有自己的。

肖戰突然覺得自己不想跟王一博一起設計賽服，他想一起做點別的事。

和衣服無關的事。

「剩下一個地方沒量了。」肖戰站起身，雙眼凝視著王一博，發現對方的視線像被催眠般跟著自己移動。

王一博覺得自己的腦袋像陀糨糊，從頭到腳，裡裡外外，全都被肖戰摸遍了，一處都沒落下，想不透還有什麼地方沒量到，直到肖戰走到自己身後。

後背寬，肖戰的雙手扣在王一博的腋下，他沒看皮尺上的數字，也不需要，以他多年的經驗目測就八九不離十了。

他的上半身微向前傾，下顎擱在王一博肩窩，轉過頭，側著臉，開口說話時熱氣全噴在對方的耳廓。

「一博，一起吃晚餐嗎？」

王一博覺得自己的腦袋昏沉，但下半身到是很清醒，話都還沒說出口，就先不停的點頭。

「好。」

怎樣都好。